高雄燈會結束已滿一周,而我早早就想寫這篇文章就這樣一拖再拖。
猶記得上國中之前,每逢正月十五,總是和鄰居的小孩手提著燈籠,在鄉村小路田埂間漫遊。那時我們鄉下地方還不流行用電池的燈籠,而是圓柱摺疊的紙燈籠,中間點了根蠟燭,很傳統,卻很有味道。點起了蠟燭,拉開了摺痕,將線掛在爸爸用來處罰我們的藤條上,就開始街頭巷尾吆喝著,一群小孩就提著各式各樣花色的燈籠出來。
提紙燈籠是一件有趣卻又膽顫心驚的事情。隨著邁開的腳步顛著,燈籠搖著,裡面的蠟燭晃著,射出的光影在黑暗的鄉村小路間擺著,大家笑著,無疑是一種趣味;但一不留神太過輕快的腳步,震的蠟燭歪歪斜斜的燒到燈籠,從一點微亮,變成一團火光的悲劇每年總會有人上演;或是藤條竹竿拿太斜,燈籠滑落地上;更甚者蠟燭燒到了盡頭去毫無知覺,直到燃起了黑煙才倉皇驚呼。